2007年,杜鳳羽激情指揮。
2006年,老年鑼鼓隊接姑姑時的情景。
2009年,陳根龍正在敲鑼。
2013年,老年鑼鼓隊的表演。
臨汾鑼鼓由于擊奏多姿,威武雄壯,所以俗稱“威風鑼鼓”,享譽全國。曾經,逢年過節、喜慶豐收以及在一些大型的祭祀、廟會等盛大節慶場合進行表演。隨著時代前進的步伐,威風鑼鼓已成為省內外、海內外文化交流的一項重要內容;成為迎接賓客、舉行盛會、喜慶典禮、開工剪彩不可缺少的一種禮樂。
臨汾鑼鼓,據傳始于堯、舜時代,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歷史。在漫長的發展過程中,威風鑼鼓汲取不同時代的藝術精華,使自身漸趨完美。
近日,記者走進有著幾千年鑼鼓傳承的洪洞萬安鎮,見到了一支老年鑼鼓隊,從他們的回憶中了解了曾經的威風鑼鼓。
傳承
“萬安的鑼鼓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,身為萬安的男丁必須繼承這一傳統。”今年77歲的杜鳳羽說,因傳說堯王將兩個女兒娥皇、女英許配給舜作妻子,從此帝堯二女便以萬安村為婆家,羊獬村為娘家。每年農歷三月初八和四月廿八,娥皇、女英回娘家時,萬安、羊獬兩村群眾敲鑼打鼓送行。
杜鳳羽說,他從13歲就開始學習敲鑼鼓,就是為了延續這一傳統。那時候沒有人教,每逢過年,長輩在村中敲鼓時他就在一旁觀看,找人抄下曲牌,自己在家里背,在腿上、胸前拍打練習,有時候在田地里干活都要拿起鋤頭敲上一段。
杜鳳羽學的差不多了,就開始在鼓上練習。
“那會兒鼓很少,只有大戶人家有,想在鼓上練習,那都是趁長輩們敲完休息的空當去學。”記憶當中因為敲錯了鼓點,被長輩教訓了半天,最后他跪著跟人家說好話,才被原諒。自此以后,杜鳳羽更加堅定了學習敲鼓的決心。在腿上練習熟了曲牌,就去偷學人家的姿勢。
“姿勢不優美,人家都不用。”杜鳳羽說,早先的配器是八面平鑼、一面鼓、兩副鐃、兩副镲。鼓是中心,其他配器都要圍著鼓來轉。一般情況下要學習敲鼓,先從敲鑼練起,因為有八面鑼,所以敲錯一下不要緊。同時,鑼在隊列中也尤為重要,有著各種各樣的手法、姿勢,而且敲打起來八面鑼都要處在同一水平線上,所以在鑼鼓隊中不僅要敲得好,還要有氣勢。
韻調
當年,萬安是座圍城,有東、西、南、北門,外加一個小南門,共五個門,村里也就相應的有5支鑼鼓隊,每年正月十五,各門的鑼鼓隊就會上城墻敲。每個門都有各自的看家鼓。西門的《祭堯丘》、大南門的《破華山》、小南門的《老鴨子》、東門的《亂絲麻》以及北門的《笑回鄉》,各自在城墻上爭相斗鼓,最后集中到一起敲《五路園》。
老年鑼鼓隊的陳根龍今年61歲,從10歲就開始學習敲打鑼鼓。在村里也只有他還會敲《破華山》這一曲牌。他說,萬安有著悠久的鼓樂文化,原有曲牌很多,但是目前流傳下來的曲牌已經很少了。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學習敲鼓,很多地方的鑼鼓隊也只會一兩個曲牌,只有真正懂鑼鼓的人才明白敲鑼鼓的內在韻調。
“現在我們看到的很多威風鑼鼓都是馬步,其實不然。”陳根龍說,鑼、鼓、鐃都是丁字步,只有镲是馬步。說著說著,他就挑起家伙表演了起來。萬安的鑼鼓技法可用“頓、截、緩、按、起、落、調、韻”八字形容。“比較特別的是按。”陳根龍說著便拿著鼓槌開始敲打著鑼鼓,一二三,堂堂平……”隨著口中念著的曲牌,他的一只手的小拇指已經按在了鼓面上,這里按得是余音,而不是正音,如果不會按,那鼓的聲音就不好聽了。”
俗話說,低頭鑼,抬頭鼓,就像猛虎撲食一樣,敲鼓的人要抬頭挺胸,拉開步伐,在前后搖擺身體時,腳尖不能離開地面。镲應該向上镲,舉過頭頂,镲出來的音才會響亮。“也不是說把鑼鼓的曲牌單子抄給你你就會敲,這里有韻調,而不在表面。”陳跟龍說,這就跟每一首歌的曲調、節奏不一樣是一個道理。
創新
隨著時代的變遷,威風鑼鼓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不斷創新發展,如今的威風鑼鼓已演變成節奏很強的表演,在大型活動文藝演出中作為出場和壓軸節目,頻頻登場亮相。
陳根龍說,鑼鼓的傳統配置比例是鼓1鑼8鐃2镲2,現在人數擴大,并加大了鼓和鑼的比例,在一些大村子幾乎都有鑼鼓隊,而大的鑼鼓隊往往達到百人以上,而且也打破傳統觀念,女子鑼鼓隊更受歡迎,擊奏起來,氣勢雄偉,姿態健美,十分威風。
“現在的威風鑼鼓演奏的內容豐富,形式多樣,融音樂、舞蹈、技藝于一體。”杜鳳羽說,在表演時,結合鼓點節奏場面變化,作出種種舞姿身段。鼓手有“左右開弓”馬步沖擊”穿插對打”開合斗打”;鑼手有“反扣前沖”、回扣后弓”;鐃镲手有“大镲高翻”、胸前空翻”,還有“單翻”雙翻”斜叉”正叉”等,演奏中又巧妙自如地運用了“鼓花”鑼花”鐃花”,加之棰腕上的彩帶裝飾,所穿服裝等,從而注重大片色彩,以陣容宏偉,隊列整齊,威風凜凜,氣勢磅礴,展示了平陽兒女頂天立地、威武雄壯、不屈不撓、英勇頑強的民族性格。(文/圖記者 王隰斌 趙億平)
(注:本版刊用照片為本文作者歷年拍攝)
責任編輯:李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