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成 柳靜霓
不怕吃苦,為“三農”發展鼓與呼
離事實近些,再近些,這是《平涼日報》一貫崇尚的基本原則。
有一天我們在一封群眾來信中發現一條新聞線索:在平涼市崆峒區安國鄉有一個叫九溝的村子,那里山大溝深,住著十多戶人家,多是老弱病殘。村子里不通電,吃的是泉水,惟一的一眼泉水快要干涸了。
當時報社采訪條件艱苦,沒有采訪車,我們騎著自行車來到安國鄉,到了九溝村的溝口,幾乎看不見像樣的路,只好步行。夕陽西下時,終于走到九溝村,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眼所謂的山泉,看上去只是一汪積水,十分渾濁。我們當晚住在九溝,挨家挨戶地和村民們談。經過深入采訪,采訪主題呼之欲出,那就是九溝村民企盼整體搬遷,早日離開深山。稿件《九溝在呼喚》見報后,引起當地政府部門高度重視,村民終于在半年之后整體搬遷。
一顆真心,與農民兄弟做朋友
平涼是農業大市,《平涼日報》版面大多圍繞“三農”展開。每年的春種夏收、防汛抗旱,記者都會來到第一線:接到加重農民負擔的舉報,排除一切干擾為農民鼓與呼;發現新農村建設有了起色,就走村串戶,與農民一起分享發展的喜悅……20年間,我們走遍了平涼六縣一區100多個村莊,也結交了很多基層干部和農民兄弟。正是因為這顆“真心”,我們寫新聞總能夠從農民角度出發,把別人看來習以為常的“小問題”寫成深入農民心坎的“大文章”。
一次到靈臺縣一個山村采訪一位典型人物——全國三八紅旗手劉俊花。劉俊花生活在新集鄉崖瑤川村,她贍養一名孤寡老人18年。崖瑤川村處在一個封閉的小山溝,我們早晨坐班車,趕到村子時已是下午。找到劉俊花時她正在和大家碾麥子,很干脆地回絕了采訪:你們說啥?我忙著哩,你們走吧。我們說你是先進,報社派我們給你寫個稿子。她說:“我不先進,只是做了一個人應該做的,你們還是走吧。”很快下起了大雨,這對碾麥子的人來說是最怕遇到的事情。他們在緊張地“起場”,我們也毫不猶豫地加入。
隨后,我們跟劉俊花來到她家。劉俊花做飯,我們幫她拉風箱,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。大約是感覺到了我們的真誠,她也漸漸消除了戒備心理,話多了起來。我們說:你把這幾年全國、省市表彰的獎章、榮譽證書拿來看看。她拿來一個破籃子,那些獎章和榮譽證書都裝在里面,幾乎被塵土掩埋了。看到我們很驚詫,她說:這有啥好的,又不能當飯吃。這些珍貴的細節都是我們在和她漫不經心的談話中得到的,如果我們拉開架勢做出采訪的樣子,她肯定不會說這些,即使說了,也肯定會有所保留。
時刻準備,街頭巷尾處處有新聞
對地方報紙來說,突發性重大新聞線索一般不多,一定要“眼觀六路、耳聽八方”,時刻保持對突發新聞事件的高度敏感,一旦“偶遇”,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對新聞的采寫報道,搶占“制高點”。
2010年2月的一天早晨,好多人還沉浸在春節的喜悅中,我們到公園里晨練,像往常一樣,湊到經常鍛煉的一堆人里,看能不能在他們的“草根新聞發布會”現場捕捉到有價值的線索,結果聽到一位老人自言自語:“真不可思議,現在有些人連候鳥都捕殺,咱們涇河灘聽說有人給鳥兒喂‘藥’,已經有上百只鳥兒被‘蒙’死了,你說鳥兒惹誰了?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我們當即打車趕到事發現場。到達平涼市崆峒區涇河二十里鋪流域,也就是這位老人說的捕殺候鳥的現場后,經過仔細察看,我們發現河邊、沙丘、及附近農田里,大約方圓一公里的范圍內共有34只死亡的赤麻鴨。而先期到達的幾位攝影愛好者向我們講述,他們是前天發現棲息在這里的候鳥慘遭毒手。
我們隨即開始采訪,采訪對象既有熱愛候鳥的攝影家,也有熱心村民,我們還去有關部門做了調查了解,為此,一整天沒有吃飯。第一時間采寫的稿件《震驚:涇河候鳥在哭泣》見報后引起強烈反響。
披露候鳥捕殺事件并不是最終目的,借此提升市民愛護候鳥的意識,共同保護人類的精神家園才是新聞人應該承擔的責任,為此,我們連寫幾篇追蹤報道。一時間,許多市民就這一話題參與討論,林業、環保部門還組織在學校、社區開展愛鳥、護鳥活動。
(作者分別是平涼日報社社委、采訪中心主任;《平涼日報》采訪中心記者)
責任編輯:秦芳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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