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一座四孔窯洞的農家院,進門,墻上掛著靳思杰當兵時的留念,各種紀念章老人珍藏至今,,次整理,都會勾起老人的回憶。
數九寒冬,22歲的靳思杰結婚沒幾天,距古賢村不到一公里的日本炮樓下了通知,要求靳思杰和和和村的其他兩名青壯年一起參加警備隊。
接到通知后,靳思杰好幾宿睡不著,“那是當漢奸呀。”就在通知期限的前一天晚上,臨汾抗日游擊隊來到了古賢村,得到消息的他急忙找到游擊隊要求參加,“當時隊長是楊榮,張紅星是指導員”。
當晚,靳思杰參加了抗日游擊隊。第二天,日本軍找不到他,便將其父親抓了去,一頓毒打后,村里出面擔保,才被放回來。
此后,靳思杰跟著抗日游擊隊到處打游擊。“我們的裝備不好,只能是打了就跑,目的是讓敵人休息不好。”在靳思杰的記憶中,最危險的一次是打縣底炮樓。那是一個冬夜,他們一個班十幾個人悄悄來到縣底炮樓附近,瞅準機會就開始打。結果槍一響,敵人就從炮樓里沖了出來,“我們拿的都是七九步槍,而敵人都是三八大蓋,人又多”,游擊隊被沖散了。靳思杰朝鳳 凰嶺的方向急跑,下半夜他來到曲家莊一姓韓的村民家中,一說是游擊隊的,村民都很熱情。姓韓的村民趕快把他的槍藏了起來,隨后又給他拿來兩個窩窩窩。
第二天,靳思杰趕往李家莊尋找失散的班長吉海泉。“那次最驚險,我們班一周后才集合起來。”1946年,臨汾抗日游擊隊被編入第八縱隊六十軍二十四旅七十團一連,靳思杰是一連二排排長。1946年8月首次解放洪洞時,靳思杰所在的一連負責巷戰,“從西門進去后,街上就不能走,我們都是在老百姓的房頂上往前推進。我們連只有一挺機槍,還沒子彈。”靳思杰說,后來他們找到了敵人的軍火庫,戰士們的槍全部換成了三八大蓋,他則指揮戰士們用筐子帶走一些機槍子彈。
第二天天一亮,他們接到撤出縣城的命令,“戰士們都想不通辛辛辛苦打下了為什么要撤?”靳思杰回憶,當時的動員是:“毛主席說,不在乎一城一一得失,而在于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。”1947年攻打運城時,靳思杰已被調往五連一排任排長。攻打運城也是用的坑道戰術,靳思杰當時挖過坑道,“我們在外邊挖,敵人在城內挖,快接上時,敵人就用炸藥炸。”解放軍第一次包圍運城后,敵人派出兩個團增援。靳思杰所在的24旅被抽調去打援,那一仗消滅 敵人一個團,但另一個團是用飛機增援的,所以進了城。
等他們返回城外時,坑道已被敵人破壞了。坑道第二次挖成后,他們在北門進城時,一枚子彈從靳思杰的身體穿過。
外圍的據點都被拔掉了,但北門外還有一個附地碉,一直沒被拔掉,當時連長命令他帶著戰士沖,他不同意,“這樣死人太多,必須用炸藥”,連長采納了他的意見,他記得,那個附地碉一共用了四包炸藥,每一包炸響后,大家就趁著煙霧往前沖,然后再放一包,直到第四包才走到碉堡跟前炸毀了碉堡。
就在靳思杰指揮戰士們沖的時候,城墻上一枚子彈打進他的左背然后從胸前穿了出來。“排長受傷了,快抬下去。”聽到這句話后,靳思杰就暈了過去。醒來時,他已身處后方的醫院。
傷好后,靳思杰參加了臨汾戰役、太原戰役、南下剿匪,1954年退伍回到臨汾老家。
來源:臨汾日報晚報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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