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洪澤先生是我在襄汾中學讀書時的老師。關系所在,他凡編書必送我一本。近日,老師又送我一本剛出版的《洪澤書畫》,在那滾燙的書頁與濃濃的油墨香中,使我越來越感受到恩師的藝術功底、人生感悟、品德風貌。
李洪澤先生,省美協會員,山西省陽城縣峪則村人,生于1934年3月3日。1953年7月,他畢業于臨汾師范學校,1995年在臨汾一中美術教師的崗位上退休。他曾任原臨汾地區美術教育研究會理事、臨汾地區漫畫家協會會長。現在雖已退休多年,他依任中國老年書畫研究會創作員、臨汾市東方詩書畫藝術研究院名譽院長,臨汾市老年書畫家協會藝術顧問,堯都區老年書畫研究會特邀理事等職。他一直從事中小學藝術教育工作,不少學子還走上了“翰墨之路”,并頗有成就。他先后創作漫畫作品1000余幅,分別在國家、省、市級刊物發表,先后出版了《什錦齋漫筆》《洪澤畫漫集》《漫畫賞析集》《洪澤·翰墨人生》《洪澤書畫》等書籍。他的名錄收入《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》、《中國當代漫畫家辭典》等辭書。
翻看李洪澤先生的書畫作品,使我首先感到的是他的幽默與浪漫。在品讀他的書畫中給人留下的是意味深長和風趣。如《花和尚新傳》,不是“魯提轄倒拔垂楊柳”,而是魯提轄倒拔高煙筒,并在旁白中寫道:好漢不減當年勇,為除污染拔煙筒,但愿大地環境好,樂為人民立新功。”此言此語,豈不幽默哉?再看李洪澤先生隸書作品,最大特點是字型扁體,大小一致,但又突破常規獨樹一幟。在他的隸書作品中,字型有長有短、有大有小,字間有密有疏,字色有濃有淡。如在他以鄭板橋筆意書寫的“梅、蘭、竹、菊”條屏中:一個繁體“術”字,比五個“小”還大;一個“色”字,本應橫扁,他偏寫成豎扁;一個“霞”字,最后一捺捺到另一字的字框內;彈”字、坤”字的最后一豎都大大超出了自己應占的空格范圍。此字此意,豈不智慧乎?翻開李洪澤先生的所有畫冊,給人最明顯的又一印象是:畫、文、書三結合。凡畫必有文,凡文必作書。他的每幅畫的留白處,必有書寫的一段文字,或詩句或短句,以此點明畫作的主題。如《布袋和尚圖》,在布袋和尚畫像的留白處書寫著:行也布袋,坐也布袋,放下布袋、何等自在。”在《豬八戒背媳婦》畫中,留白處寫著:正月里來是新春,背著媳婦走四方,但愿家家多喜事,笑祝年年多吉祥”。還有他為“臨汾通化兩地市民間剪紙聯展”創作的《親如一家》畫作中,在一把大剪刀的留白處寫著,嘻嘻嘻、哈哈哈,咱們也是藝術家,人民生活要美化,家家戶戶離不了咱,人勤手巧剪生花,剪紙也能為四化”。足見,他的作品是畫、文、書的緊密結合。
李洪澤先生出生于一個半耕半醫之家。雖然,父親行醫,但家庭并不寬余,是黨和國家培養他成為一名人民教師,是黨和國家撫育他成人,愛黨愛國是他不變的心。在他的作品中,無處不充滿著為社會進步、為民眾幸福的鼓與呼。《馬路天使贊》,高度贊揚環衛工人辛勤勞動的精神,教育人們熱愛勞動,尊重勞動;又沒水吃了》,呼吁人們珍惜水源,愛護環境;炮彈與花瓶》,教育人們充分認識到“花瓶做炮彈,世界無寧日;炮彈做花瓶,天下永太平”。多強的教義啊!在李洪澤先生的書畫作品中,有很多借古喻今、古為今用的作品,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《關公新編》圖中,關公不是在挑燈夜讀《春秋》,而是在讀“市場經濟學”,并說:當年過關斬將,而今服務市場,振興河東經濟,再把新功獻上”。八仙之鐵拐李》圖中,鐵拐李扶拐而立曰:神仙也有殘缺,何況人呼”;新米顛拜石圖》中寫道:瘋瘋顛顛到如今,始知孔兄非等閑,拋卻斯文清高氣,不再拜石拜金錢”……類似這樣的內容,還有很多,都是緊貼當今社會,為社會的發展進步服務。
恩師李洪澤先生的書畫,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思想教育價值,是弘揚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一束鮮花,具有很強的時代性和現實性,很有研究和學習的必要。我是書畫藝術的“門外漢”,但對先生的書畫喜愛有加。近日還為他的書畫吟詩一首,以視珍愛,并隨之付上:題李洪澤老師“彌勒圖”大肚能容天下事,笑顏除盡日間煩。
水清池滿無魚在,難得糊涂是真言。
文/張巨溫
責任編輯:付基恒